无论遇上怎样的事,不出一天便会恢复,这是我的生活方式,直到现在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不妥,像昨天前天或更早的早晨那样踏着暗淡的落叶上去往学校,确实是生活的一部分,虽然这并不是我喜欢的环节。
然后再像往常一样在便利店购买早餐与便当,至于妈妈的那份,如果是值晚班就不用操心了。走到昨天发生一点点意外的地方,不知为何竟有种想要仰望天空微笑的感觉。
像往常一样随着稀疏的人群进去校门,又走进自己的班级,确定自己的位置。
和昨天前天或更早那样,没什么变化,身后的位置依然空荡荡的,前些日子坐在这里的优等生因为推荐到国立高校离开了。
心中不禁涌上一丝异样的感觉:自己的性格真是麻烦,我并不记得和她有过什么来往,即使近在咫尺也一样,说起来,和我关系近的只有雅蕾莎而已,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至少可以确定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是不是要尝试改变一下呢。
要赶在雅蕾珊德拉哪个瞌睡虫来之前做些什么才行。
身处文科部并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对我来说也只需要刻意将成绩保持在中上游,这样依靠妈妈的关系顺理成章地考入本地的医学院就不成问题,继承外科医师的职业或是以实践类科目成绩尝试报考音乐学院,这样看来,努力学习与我无关也说不定。。
漫不经心地,我取出乐谱,在脑海里勾勒出流水般的旋律。
不知多久,一句话突破了我的意识屏障冲进神经,立刻判定是来自外界的。
“据说今天会有转校生来我们β班喔,会是怎样的人呢,好期待啊。”
主动接收了这句话,说明我还是相当在乎这条消息的吧。
没准又是麻烦的人呢,不由自主地这样想着,令我打了个寒颤,直觉什么的但愿不会成真…
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昨天发生的一幕。
“我说你啊,扣子松掉了。”
但昨天雅蕾莎发动抢答环节时我确实的说了“并不讨厌”一词,现在回想起感到阵阵不祥之气在周遭蔓延开来,诡异的感觉……
“呀!”不由得惊叫一声,原来是自己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现在乐谱一角变得皱巴巴的。
无意间发出了怎样的尖叫并不清楚,然而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在确认到来自男生的居多后,内心升起一股恶寒,既视感也充斥了整个视野。
我是怎么了…好讨厌这种感觉…
如果只是到此为止该多好……
敲击。
迟钝过后才在背后感觉到理论上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敲击感。
上苍啊,为什么要如此玩弄一个无辜的女孩,这次又是个毛情况啊……雅蕾莎不是还在睡觉么。
一张纸条从身后飘了过来。我忍住没有回头。
不对,后面没有人的。
话说回来,和我关系好的不是只有雅蕾莎一人么,为什么还会出现另一个这么@我的人。
雅蕾莎……现在不是正在睡回笼觉么?
发生了什么……
之所以我会有这么大反应完全因为前一天的事,那个单片眼镜男也是,雅蕾莎也是,导致神经过敏到极点,根本没法平静下来,这样的程度竟然能激起我的反应?!过后也觉得真是蠢爆了。
下意识地慢慢拾起桌上的纸条。
很薄的纸被工整地裁成四方形,上面写着工整的圆体字。
“领结,戴反了喔。”
又是下意识地,看向胸前,粉色的大缎带因与上衣纽扣连接错位而呈现完全颠倒的情形,背面翻出来,有些惨不忍睹。
没一个人注意到么……
仍然是下意识地,纠正错误,将位置纠正回来。
不对!绝对不对!这个感觉…
神经敏感的毛病又复发了,我却完全没察觉。
透过光亮还能看到背面写着什么,我停下动作,翻过字条。
“虽然反了但确实是很不错的搭配,如果没看错的话并不是学园制服的标准配制吧,但确实很适合你的风格,再接再厉喔!”
这又是什么啊……
思绪混乱程度已经能与昨天相比了,相同方向再次飘来一张字条。
“确实地看到了,诚挚抱歉。”
看到了?
“如果是不可抗力,也没什么办法。”
提笔在下面写着,然后丢回去。
喂喂喂,为什么我会与这种奇怪的事情展开互动啊。
话说这种情况应该生气才对吧,为什么落笔产生的是代表“原谅”的词汇啊,果然我已经坏掉了……
“不对,我指的是,裙子……”
取代纸条的是背后传来的声音,也就表明了后面的位置已经被某人侵占。
瞬间一怔,双手按住桌面用力起身,提手拨回垂下的长发。
外人看来宛若表演的动作伴随的是来自周围某角落依稀可闻的低呼,我已经懒得“回应”那些家伙了。
仿佛不愿面对现实地缓缓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感觉像是快死了一般。
因刚醒来而迟钝的雅蕾莎好像也已经看出了我今天的极度神经过敏症状,用手封住嘴,从表情看来应该是拼命忍住笑。
透过仅覆盖右眼的包裹着机械质感框架的镜片,眼前的男生用无辜的眼神与我对视。
这不就是昨天的……
喂,你给我解释“裙子”的含义啊!
虽然很想骂回去,却意外地没有发出声,难道是神经的控制被奇怪的东西阻断了?
受母亲大人的影响,这时候的心理应该是“杀了你丫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总之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完全动不了了,可以看到其他人指指点点,还有身后的雅蕾莎正努力探出身子偷听,嘴角的笑已经再也忍不住。
始作俑者——眼镜男仍然面无表情地与我对视着,墨绿的眼中看不出半点感**彩。
“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课程吗,海蒂斯小姐?”
后方传来导师的声音,我只好将这事抛在脑后,应和班导。
说是抛在脑后,怎么可能啊,心里一直在想这件事,一上午也这么荒废了,虽然不想也没办法啊,只能怪自己的敏感神经了吧。
为了保证成绩不下滑到一定境界,我努力集中精力想要补充笔记,手机却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我迅疾地按下静音,这引起的骚动又持续了几秒。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一起去顶楼天台,有惊喜喔~(♥)——伊格黛希尔”
简讯么,为什么是雅蕾莎发的,还有那个符号和破折号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正在上课耶!有什么事直接说或传纸条也完全没问题啊啊另外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是要让我给后面家伙写的节奏。
等一下后面的不是转校生么为什么完全不受关注啊!
以雅蕾莎的性格对这种事绝不会善罢甘休,或许按她的说法去做也没错,如此看来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除了妈妈就是雅蕾莎了。
即便发觉自己一瞬的动摇,我还是将这句话写在纸上向后抛给他,当然,那个奇怪的符号绝对没有加上去。
也谈不上是在等待答复,但第一次发现自己怀着忐忑的心情。然而即使是到了午休时间,也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跑去窗口,望着飘落的红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当然也完全没有回复。
意外地没人气呢那家伙,明明挺帅的说。
雅蕾莎悄悄对我说,诚然,很少有人上前搭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围绕着一触即燃的气体,令人畏而远之。大概是看到他沉默寡言的样子却步了,意外地没有存在感,真是奇怪的角色。
无奈,只好与雅蕾莎来到天台默默等待着,抱着各自的便当盒,无言地俯视着秋天的世界。
这个枫树密植的小镇,一到秋天就这样呢,也许由于镇外植被覆盖稀疏,经常会产生高速的风,卷起落叶漫天飞舞,虽然在本地看来已经习惯了,但对于转校的那家伙应该很少见到吧,他会不会也来这里观赏呢……
“雅蕾莎你觉得那家伙会来么?”我不安地问道,罕见的会产生不安的情绪。
通过作为雅蕾珊德拉·维斯塔这一学生会文化部长的身份与掌握的资料源,我们成功获取了新入生的信息。然而很奇怪,关于眼镜男——艾可洛恩的资料少之又少,甚至连姓氏也搜索不到。
“Acheron……冥河的意思么……”
雅蕾莎装作若有所悟的样子说着完全无关的话。即使是极度隐秘也不至于姓氏什么的也不透露吧,果然是怪人。
“伊黛尔,”雅蕾莎忽然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我,紫红色的清澈眸子仿佛要将我刺穿。
“看得出你很在意这个人,为什么呢。”
为什么,也可能是直觉,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嗯,是很奇怪呢,明明对这种事完全不敏感的说……今天也是,昨天也是,根本静不下心去做事,这也是昨天你来到我这里我还在发呆的原因。”
雅蕾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也许只有这样伊黛尔才会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是女孩子喔!”
又是像往常一样,我陷入了被调侃的局面,这暂时也打发了等待根本没有答复又是我们所期望之人的心情。
但是,只有这句话让我十分不爽,什么叫意识到啊,这种事需要特意去明白么?
“唔呀?竟然脸红了,伊黛尔还真是可爱呢~”
不知是确实如此还是仅为了拿我取乐,看着元气十足的少女和高兴地摇摆着的马尾,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
因为带了便当来,我们一边吃着午饭一边无聊地等待似乎不太可能会来的艾可洛恩。
“已经一个小时了的说,”久待不至的挫败感伴随着袭来的倦意冲击着我混乱的的神经,“那家伙难道是记错时间了么。”
其实他根本没有理由要来不是吗。内心深处有这样一个声音对我说,当然,我并没有理由否认这话的正确性,说也奇怪,为什么会期待这种事,平时孤单一人的我单纯的认为生活中只要有家人和雅蕾莎就够了,但现在看来似乎要被改写。
雅蕾莎无聊地靠在天台的长椅上,准确来说是以几乎躺倒的姿态,而且旁若无人地将修长的双腿伸向我。
搞什么啊这家伙。
“确定要这样吗,裙子下面快要被看光了的说。”
完全不加理会……雅蕾莎随便地将双腿搭在我的膝上。
这孩子我行我素的风格一直没变过呢……
因为这个一定在男生中有很高人气吧,能成为学生会的文化部长应该也是拜这样的性格所赐。
啊……我是不是有些羡慕她呢,每天都和她黏在一起,似乎也忘了这事,这样看来,我们的差距真是,显而易见呢。
17年来没有和男孩子交往过,或者说,像这样的性格直到现在也没有遇上适合交往的男生,再或者,退一步来讲性格问题真的超级麻烦……并不是我期待什么……
“我也还没有男朋友呢……”雅蕾莎不知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对我的想法作出回应,只不过我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着指向别处,语气也含着莫明的失落。
难道说雅蕾莎大小姐终于有了意中人?虽然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没关系喔~我猜艾可洛恩那孩子一定会喜欢你的!”雅蕾莎像是要把刚才无意间表达的自我抹杀掉般恢复了平时元气少女的模样,令我不禁感觉一丝同情。
9月的微风像是要携带着天下恋人的心思一般轻抚着这世界的每一隅,留下红叶漫天飘舞的同时,也一刻不停地塑造着本不属于我们的梦境,也许本意是洗清迷茫。在天台上弥漫开来的是破碎的美好,就像雪花终究会消逝殆尽,任我们如何挽留也不可能放慢脚步,象征着时光流转的风,对我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如果只是因为漂亮或可爱就喜欢的话不是太肤浅了么。嘛,如果是……好像也不对……应该说像海蒂斯小姐这样的女孩子很有探索价值呢。”
“说的是吖,伊黛尔终于开始认识到自己了呢~”
这样说着的时候,理所当然地,雅蕾莎感到强烈的违和感。
神同步!
以相同的动作与角速度回头,同时看到了被我们认为不应出现的存在。
艾可洛恩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面,以半蹲着的姿势伏在椅背上,像是声明着刚才的话是他发出的。
“你你你你你……不是不来的么怎么会在这里?!”我意外地失去了平时的风格声音颤抖起来,应该是因为被吓到了。
“不是黛西小姐约我来的么?”
“但是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诶……”
“有什么不对么?难道不是一点半开始午休?”
“你是装傻么,明明是十二点半,看到其他人的反应也能判断出来了吧。”
且不提艾可洛恩是以怎样面无表情的模样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这伪装也太拙劣了。但是,有一件事使我不想承认的,那就是虽然他如此狡辩,我却没有产生强烈的情绪。
雅蕾莎忽然出手将我推向艾可洛恩,佐以不怀好意的表情。
“少年少女们不要在一个单身女性面前秀恩爱啦!话说回来真的觉得你们像关系超好的情侣呢。”
哪里像了……
“我说过吧,不会以貌取人。”艾可洛恩立刻反驳道,依然是不含感**彩的语气。
这个意思就是讨厌我了?
等一下,问题是这家伙一直在睡么,为什么会二到搞错午休时间,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真没劲……”雅蕾莎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心理变化,继续躺倒在我膝上做出昏昏欲睡的样子。
真是个怪人……不过不以貌取人的男孩子好像很稀有的样子,还有,雅蕾莎把他叫来,又做出这样的反应,真搞不懂约他究竟要做什么。
“那个……已经下午1点多了,既然你一直在教室留着,会不会还没吃午饭……”
说这话时,我没有注意到雅蕾莎的表情,不过她想必会惊于我竟然在关心别人的事,事实上,在说出来的时候我也略微觉得不可思议。
“无须担心,我已定义午餐的优先级高于赴约。”
依旧是完全冷漠的语调,然而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看得出他好像有其他的心理活动。
这个“优先级”是什么……还有,艾可洛恩的意思是,他已经吃过午饭了?
接下来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想。
“如你所见,我确实在十二点半时按照优先级完成了午餐,我对刚才的失礼表示歉意。”
“明知故犯,而且是失约,小心单身之类的,还需要我科普给你么……”
艾可洛恩的话让我大跌眼镜
“理论上来讲我并没有失约,因为我没有明确接受黛西小姐额邀请,此次前来仅出于礼节,还望二位感恩戴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厚颜无耻……但他好像真的没有接受诶……
难道是被他玩了文字游戏?这样一来,过错就真的不在他了。
等等……
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然还有点怀念……
应该说是从前再熟悉不过的,这种完全推卸责任却合乎道理而不使人反感的语气,我所了解只有一人,没错……
那是……
黑暗暂时包裹了我的视野。
“伊黛尔,怎么了?已经沉默了一分钟喔。”
尽管雅蕾莎的语气带着无所谓的气息,但确实是关切的感觉,每次都是这样使我意识到是否出了状况,这次……也不例外。
倒不如说雅蕾莎引发了我的混乱。
要尽快逃离……
抢在思维前面行动……
我以平时没有的速度从顶层冲下来,留下的只有雅蕾莎的声音和脚步。
非常抱歉,伊黛尔确实是这样的人,但你要相信她真的……其实是温柔的孩子,很敏感,也容易受刺激,所以,今后也拜托了。
雅蕾莎是这么说的。
我无论如何也脑补不出艾可洛恩此时的表情,他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待这一切呢。
也许连自己的心情也完全不明白。
“抱歉呢,我就是这样的人。”
“也许我只喜欢这一点呢……”
“以后保证不再惹你生气了。”
“没有生气啊,完全没有,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要先回去了,在家等着我喔。”
这是记忆中留下的,最后一段对白,本应模糊不清,却幽魂般地浮现出来,并且充斥着脑海,只是对话末尾的称呼,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交错的世界……命运破灭的筹码此时已杳无音讯。
我无力地坐在钢琴前,默默看着黑白交错的琴键,伸出手想要触碰它们,却不知是何物打消了这份勇气。
急促的脚步。
“伊黛尔,你还好吗……”
我……不是很好么……
“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啊……”
真的有事能让你不犯花痴么……
“先把门打开,伊黛尔!”
果然还是,一个人……吧……
外面沉默了许久。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错愕地回头。
下一瞬间,桃色的马尾出现在我眼前,还有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真是年久失修呢……本来可以再暴力一点的……”
传来雅蕾莎故作轻松的声音,少女就这么保持飞踢落地的姿势站立着,可以看到雅蕾莎白皙的左臂因为飞散的玻璃碎片而产生了数道割伤,呈现出凄惨的模样。
“为什么……雅蕾莎……”
我呆滞地看着掉落下来的,已经老旧不堪的锁,之间少女在我身边坐下,像往常一样抱住我的肩,几次欲言又止。
我默默从口袋取出消毒湿巾帮雅蕾莎擦拭伤口,受水分的吸引,星星点点的血迹扩散开来,雅蕾莎只是什么都不说。
“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会很痛的说……”
雅蕾莎没有回应我的话,她抬起未受伤的右手,在面前的琴键上叮叮咚咚地敲击着。
《梦中的婚礼》么……
我条件反射地将双手放在键盘上,弹奏伴奏。
雅蕾莎近在咫尺的侧脸展现出我从未见过的全神贯注的神态,随着三只手的合奏,优雅婉转的曲调净化着这个空间,使我得以放空心思。
一曲终了,我无言地伏在雅蕾莎纤细的肩上。为什么,这时候明明应该哭出来才对吧^明明已经忘记了,早就下定决心不再去回想那时候的事,为什么过了5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时候的景象和眼前的世界重叠,震荡着我的心。
那时候还存在,他说过会来一起吃午饭吧,也说过要一起练琴然后参加毕业典礼吧,莫非我还在期待什么。
果然是个坏心眼的人啊,做什么都瞒着我,还说什么不希望我担心,现在其实已经找不到你了吧,在哪里都找不到了吧,这个时间差就算是来生也不可能了吧……那时候的景象像投影般覆盖了我的视野——身着纯白色晚礼服,长发被束成两束马尾,脑后大大的粉色缎带鲜艳夺目,而我始终记得那时自己的状态。面无表情地瘫坐在本应与某人一起的长凳上,面对檀木的三角钢琴,纤细的手指几次犹豫地伸向键盘,终于又放下。
“伊格黛希尔?”主持人充满疑问地询问我的状态,我只能摇头,空洞的眼神早已无法凝聚在自己的双手上。眼前的一切仿佛倒流的时光,疯狂地怂恿着我。
“放弃吧……”
放弃……是呢,本来说定了要和他一起来的,或者说我之所以坐在这里的意义就是因为能和他在一起,而现在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真是莫大的讽刺……
这之后的记忆便中断了,再往后,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生活着,为什么
会这样,只有我知道,将某种东西强行封印在潜意识有多大的副作用,而这并不是我要关心的。还有什么意义呢,今后,再也不碰钢琴好了。
那么,我重新又恢复练琴是为什么呢……莫非还是因为留恋?我简短地向雅蕾莎讲明了缘由。
“我是不是很奇怪,这时候应该是止不住哭泣才对吧……”我也知道痛苦的回忆被提起时自己应该是怎样的心里状态,但本该落下的眼泪却根本没有迹象。
雅蕾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温柔地抱着我,等待我真正平静下来。
“正因为有无论如何也没法忘记的人,才要努力向他展现出‘看,我有在努力喔’的样子,无论另一个世界的那个人会不会明白你的心意,恋爱什么的也是,我猜你应该是从艾可洛恩的话中找回了某种熟悉的感觉才会变成这样,昨天也是。”
难得能看到另一个理智的雅蕾莎……自己也能感觉到内心正逐渐恢复平静,雅蕾莎对我来说就像是姐姐一样的存在,真的,多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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